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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u条目.jpg

AU条目

本条目是一个AU条目


原名 Underfell:Rusty Axle
常用译名 堕落之下:穹顶锈轴(正式译名)
创始者 进击木瓜啊Bilibili logo.png
发布日期 2024-4-11
类型 世界观变动
风格 诡谲的、黑暗的、反乌托邦的
背景 废土X苏式
状态 持续更新中


"上者来自下界,下者来自上界。" 《翠玉录》

Rusty1.jpg


「堕落之下:穹顶锈轴」是由进击木瓜啊领导的基于underfell进行改设的世界观重设定同人项目。 你将扮演一名「来访者」,深入地下再建的新联盟,并在诡异的一个个现象中迎来「第八类接触」「第九波攻势」

没落的红色联盟在经历名为「审判日」的灾厄后,地表深受强烈辐射影响,人类因此变为怪物,不得不逃入深度地下的地铁站与防空洞中,建立新的联盟。 然而联盟中却深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.......


UFRA ZX.png


开场引入

核能升起的蘑菇云,踏平了大地。

传说中受污染而异变的人们,彻底消失在了焦土之中。

地下通道与防空洞,那是唯一的可能性。

外面的世界究竟发生了什么?......

外面的世界,是宛如炼狱般的末世,不是吗?

寻觅香巴拉,就在地平线的那头——

2XXX年, 命中注定的时刻,苦行者又一次踏向那被锁住的车站—— 恭迎犹里卡时刻(eureka moment)的到来——

文件:RAlogo.png

背景简介

千余年来的死灭,王国论终末之时,恶魔之实便以苦厄渗透,带来泣声泪下。

倾盆暴雨与震动的大地——天灾也不过是最后审判的前戏,在雾中的轰鸣,破碎的机器,爆燃声下,向大地汲取之物——核电站,便塌下去了,污染席卷,赤色洪流便倾向了枯萎。

折断的路牌上刻着“切尔诺贝利”,这份渗漏便是灾秧的序曲,无力控制,秩序崩坏,自北大西洋到来的弹丸,击破红色联盟最后的挣扎。

于是战争爆发,一切都步入了终焉。

那段战争的历史与记忆都已消散,巫术与工业的碰撞下,连信仰都淡化去了,白热化的阶段,空中迸发而来的钢铁之茧,核爆炸,相控摧残。解体,崩溃。

辐射贯穿了骨髓,自灵魂深处引发了异变。

千年王国论,名为人类的撒旦,天灾与人祸,最终连作为人类的自由都失去了。

黑炭焦土与漫天尘埃,紫色的辐射雨,毁灭的国家机器,信仰?还有个什么信仰?

拖着不属于自己的躯体,抱着肮脏的,不知死活的孩子,拉着泥渍浸黑的行李,从断肢废墟中过去,拥挤蜂入地下防空洞,留下死于踩踏的幼儿头颅。

圣洁的穹顶亦是魔鬼的囚笼,地心的囚笼是停转的锈轴。

.........

背景故事

天灾人祸,彩色光焰自切尔诺贝利爆燃,然而这次却没有遏制住它。


辐射扩散,冷战铁幕那头的敌人,趁虚而入。


紧而便如轮回般,席卷世界的大战再度爆发,然而联盟却节节败退,对现实的绝望,动摇了信仰——巫术与邪术侵蚀了斯拉夫民族的精神。


核战争成为通往灭亡的序曲,将都市彻底摧毁,钢铁洪流已经崩溃。幸存下来的人们,在辐射中发生异变,咒诅的神罚,魔鬼的惩戒.......


人心惶惶,月光下最后的秩序组织,成为怪谈生物的人们,带着了消亡的的求生意志,进入了防空洞与地下铁路之中。



地表

(以下归纳自新联盟中央颁布的文献)


样弹毁灭了一切,留下了是褪了色的破碎赤旗,杂草从生,无节制地生长着。荒芜而脏乱,末世的征兆。

动物受辐射之影响,化身为浑身雪白的恶兽,嗜血而疯狂,它们几乎支配了这墟境中的国度。 ....... 「审判日」已经过去了数十年。


「莫斯科植物园」

全封闭的植物园,良好的保护情施与强大的自卫能力。内部保存了大量植物,几乎没有受到辐射影响。 植物园似乎是怪物们最后的希望了, "要足艾斯戈夫明天就带我们去植物园该有多好!"


「喀山机场」

已经废弃的机场。大量物资被放到这里保管,然而怪物们前往地下时却没把它们带上。

地下联盟

(以下归纳自新联盟中央颁布的文献)

  • 位于地下的各个大型防空洞,成为怪物们的牺生之所。他们或是占领地铁站,或是占领防空洞,各自自治。即使已经没有了正式的统一政府,但他们仍旧共同受工业区的逐梦军事区控制。秩序破散,法规形同虚设,更不用说人们的道德与信仰了——在这末世下,没有人在乎这些东西。
  • 区域间以矿车巷道或地铁连接,形成了环形的结构。四通八达的地下能源开采车轨,几乎让整个国家都畅通,可恶兽们仍会不时袭击。因此区域集团们又各自组织起“军队”,抵御他们。区域间也经常爆发冲突。

  

  • 整个地下联盟已经失去了流通货币,民间贸易大多以往日的联盟勋章或子弹作为“货币”。
  • 受“联盟中央政府站”所支配的几大主要地区:

(深度分为三个层次)

「联盟中央政府」站

位于莫斯科工业区下方的防空洞内,是新联盟的工业中心,重工业发达,处于超深的地底之下,闷热而压抑。 作为艾斯戈夫军政府的元首府。拥有极强的戒备,只有高层人员才会居住于此。联盟站没有遭到过任何一次袭击。

「地心防区」站

曾经钢铁产区的地下防空洞,由于深度实在过深,以至于接近了地心,故得名“地心防区”。 本身被改造为巨大的炼钢炉,在发展钢铁产业之同时,建立起支撑新联盟的电力与蒸汽系统。 然而为了抢夺能源,各站点间时常发生暴力冲突,大部分控制地心防区的站点自然是联盟军了。 又被叫做钢铁之城,离联盟站不到5公里。

「乌赫塔井」站

坐落于乌赫塔之下的车站,连接着超级油井。 「审判日」当天发生了地震,引发了大爆炸,因而重构出不同的地形。 油井泄漏涌入站口附近,整个车站便形成了石油淹没的孤岛。 周围有一个天然地下淡水湖,因此无法舍弃这一站,经过改造,勉强能令人居住。 然而环境脏、乱、差,秩序混乱,受辐射的花变的能够传响回音,为数不多的音乐家们便抱着用垃圾拼起的吉他,站在轨道上,为末世下的旅人们献上一曲。


「霜尼耶」站

位于西西伯利亚的露天车站,本位于浅层地下,但由于炸弹,让车站本身暴露在空气下。 为隔绝辐射,用高强度玻璃修缮了天顶,犹如东正教堂的彩光穹顶便出现了。 (于是给站点修建穹顶,成为了基本的建设。) 本站位于联盟边缘,是唯一一个可以接触外界阳光的站点,因而承担了联盟粮食种植与贸易的重要职能。 站点纷争的公认便是“不可袭击「霜尼耶」站”。「霜尼耶」站又被叫做「安定区」。、 不过那都是过去了,自从叛乱发生,霜尼耶便衰败下去,连穹顶也被迟来的核尘埃淹没了。

「勒茵堡矿坑」站

位于伊尔库茨克附近的矿坑,过去曾有发达的采矿产业。 元首第一夫人“托丽娃”带领怪物进行建设,将废弃的矿坑建立成巷道,发展矿石产业。 然而资源枯竭引发的内乱,冲击了矿坑,托丽娃已无力管理矿坑,于是,抢劫与盗窃经常发生,狭小的巷道中挤满的难民,同类相噬也时有发生。矿工已步入麻木之中…… 破碎布料与发霉帐篷构建起他们新的家,杂物废品中的营养不良……


「利列格勒」站

以联盟元首之子艾斯利列之名命名。 接近白兽群落的站点,全年处于对抗白兽的前线。 无数年轻人争先冲上对抗白兽的前线,为守护联盟人民而穿上军装,却沦为军阀混战的牺牲品,这才是真正的堕落。 利列格勒站的后方被改造为了纪念碑,用于祭奠死者的英灵。

「联盟医院」站

联盟间的冲突时常导致平民受伤,而混乱又肮脏的站点医疗所无法满足救治的需求。 为此联盟政府设立起一家汇集一切医疗资源的医院。 不出三个月,医院被各站点争夺控制,最终在内战中化作了废墟。

「影子站点」

地图上不存在的站点。 若是搭乘矿车,在零点时分出发,就有概率去到影子车站,见到“过去死者鬼魂”们的幻影,这时常也是白兽袭击的预示。

不存在的「方舟」车站

传说中,「审判日」后,残存的人类乘上一辆巨大的列车,去往了地下车站。 而第一个开辟的居住区则是“方舟列车”本身,然而如今,方舟站已经从地图上消失。 联盟中央车站之上的禁入区域,非常可疑…… 常年有工程师在联盟站失踪。

「米克什亚」区

联盟东部的巨大地下室,受联盟中央控制。是武器制造的核心,存放并构建着巨大的新式武器。 从地图上看,这里正是地下战线的战略中心。 米克什亚的武器足够我们抵御一切敌人!……”

「第九区」站

用于收容逃难而无地自容的平民,环境无比肮脏,由平民们自发构建组成。 处于勒茵堡站周边。也是唯一一座拥有通往外部轨道的车站,来访者一般由此进入联盟。 ……押送来访者的列车会途经「第九区」站…

种族

怪物

由受辐射变异的人类产生,形象与力量都趋近于野兽,同时怪物们拥有了使用魔法,巫术的能力。 应当将这视作魔鬼的祝福,还是神明的诅咒?…… 怪物们失了真正的信仰,现在的虔诚不过是自我的慰藉。寄居于破败的地下设施中,虫子般逃避自己的过去。

白兽

白兽,恶兽,骸兽:均指一种生物。 即受辐射与污染而异变的野生动物。他们拥有极强攻击力与一些魔法,可以视作怪物的失败产物。

事件

「十一月的叛乱」

联盟曾一度建立起难后地下的秩序,分配各站点职能以维护居民生存。 然而站点首长们各自为政,没有统一信仰而只余求生欲的人们不断掠夺资源, 于是自勒茵堡而起,延及霜尼耶,乌赫塔的叛乱发生了,区域间互相敌视,不断发生冲突与战争。 艾斯戈夫最亲信的将军政变,刺杀艾斯戈夫。战争平定后,艾斯戈夫派遣军人杀光了所有乱贼及其子女建立起强硬的秩序。

「第一次接触」

核战争毁灭了人类文明,这本是联盟的公认。 直到第一位来访者的到来,从边境车站出现的女孩,她叫Chara,是十余年来首次到来的“前人类”。 刚刚来到联盟时,她有很长一段时间处于崩溃之边缘, 人们只记得她嘶吼着,双眼冒出光芒“这里为什么也是……!!”…… 顿悟。 然而不久后,她便安定下来。不知多少年,她成为Asgorf的养女,与元首之子Asrilie一齐成长,亲同手足。 她口中的“美妙完美的仙境,纯净的乐园——香巴拉”带给怪物希望与梦想,“植物园便是第一站,香巴拉才是真正的终点……” 她居然得上了辐射病,这对于长期服用药物的怪物是非常罕见的。 战乱开始后,医院破灭,chara便日益虚弱,留下最后的嘱托:“香巴拉……替我见到它,我们毕生的梦想。” Asrilie带着chara的尸体出去了,不知过了多久,他们回来了,Asrilie不再是Asrilie,浑身乌黑的野兽,手中抱着的事物便是曾经的妹妹。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,也没有人知道Asrilie经历了什么。 但他受了重伤,最终被安排到了联盟医院的旧部修养。 "未来,可怕的未来,怎么会这样....." 他留下的笔记被中央控制,他的生命苟延残喘。 白兽恰好袭击了医院,几乎等同于自杀了,asrilie守护住了所有军民,而他自己则死去了。 Asgorf自此刻起,将「来访者」及其故乡一同视作敌人,凡是异乡的来访者,都必须交给联盟中央处置 ……

消失的加斯塔列夫

加斯塔列夫曾经是联盟政府的最高学士兼工程师,主持修建了方舟车站与地心站熔炉等众多强力设施。 「第二次来访」期间,加斯塔列夫私自潜逃地表。 最终在霜站穹顶出现,造成玻璃损坏,同时引发的辐射病的传染。 当晚在押送至法庭途中,在地心防区失踪。 以下为他的留言:“彼此寻觅,彼此驱逐。神啊!为什么不救我!……”

特别概念

地下战线

(联盟发布的文献归纳)

  • 由Asgorf元首组织领导,以联盟人民共同目标为倡导的军事扩张与站点间的军备竞赛。
  • 其宗旨为建立高度现代化的军事体系。这是为防御地表白兽入侵的必要措施。
  • 收集来访者的灵魂,以研究地表敌人的能力,这是应对一切突发情况的前提。
  • 不要轻视敌人,他们的强大难以想象,八位来访者的魂灵,是通往香巴拉之通道的门的钥匙。


「审判日」

并不指某一天,而是一系列事件的总称。 被神学者们称为「审判日」。 确切历史已遭到淡忘,不过大概是从核电站爆炸泄露到全面核战的那段时间。

组织分类

游击队

站点见各自组织的游击性质军队,在站点冲突与抵御白兽的战斗中发挥突出作用。 一旦成为游骑兵,便将成为“地下战线”的可支配力量。

联盟军

高度秩序建立的强硬军队。 训练有素,纪律森严。一切维护“地下战线”,一切为了「得到香巴拉」。 一旦加入联盟军,会受到灵魂的绑定。军帽上出现来自Asgorf的「佩伦之瞳」,视觉将直接受Asgorf窥视。 这也是为保障统一强力的军政管理。军帽材质优良而永不损坏,因此退出联盟军的退伍军人会毫不犹豫地将军帽作为日常用物。

铁道纠察军

力图开拓更多线路与站点的军队,侦查白兽动向与各类突发事件,大多由退役军人组成。 有时也会有几个人去到外面,但一般都不会回来。 目前已探明22条线路,已维护坚守10个地区。


联盟文献

联盟居民共同条目

  • 任何形式的自造时钟行为都是禁止的,一经发现将严肃处置。
  • 任何魔法与“巫术”都是禁止的。使用魔法须依法申请。违法使用魔法造成的后果,各站点均不负责。
  • 新生儿出生后应交予站点管理者审查。而后注射辐射病疫苗,完成以上流程才可以登记出生。
  • 居民生产生活过程中应恪守道德,若不遵守基本的法规,辐射病会越来越强。
  • 宗教信仰自由,但应将前往香巴拉——或说乐园,作为最高行为准则。
  • 安定区禁止战斗,如须战斗,必须保障不惊扰他人——尤其是那些你没见过的人。
  • 辐射病会导致皮肤发黑坏死,一旦身体出现黑点,必须前往联盟医院旧址,接受联盟安排。
  • 不要理会没有见过的人,它们非常可疑,但联盟暂时无法清除。
  • 与来访者的再接触是不被允许的。观测来访者出现时应立即报告站点。违反者,后果自行承担。
  • 一切为了地下战线!


某个站长办公室上贴的准则(手写)

  • 定期检查粮食供给所。若缺少粮食,则前往第九区进入。
  • 人类勿入时,应确认其是否为“来访者”,来访者有且仅有八位。
  • 时刻保证曼德拉草为百姓的首要食物。
  • 自愿贡献自己或将军的一切,一切为了地下战线。
  • 保障本站利益最大化,保障站间竞争最烈化。
  • 将带有规定特征的婴儿及其生母妥善收容。
  • 万物归一的精英,将他们重点培育。

  

chara写的诗

(刊登在《青年》上)

黑与白

未曾探视过光的眼眸, 是宛若朽石的盲目。 苍穹折射下的希望, 让光海淹没了花海。 余下的耀闪,那是一抹白—— 白却变作了黑 墨池破阀而出,就像那预示一样, 光海与墨池,墨海与光池。 已然探视过光的黑色眼眸 是破土而出的饿兽。 地平线那头的世界, 是乐园?是地狱? 向它伏行而去,未来的光影下, 留下黑与白。 (这是在哪发布的?......,青年是地下联盟的杂志吗?....)

站点公示

禁止一切人员前往地表

「审判日」已过去数十年,我们所进行的地下站点改革发展进程良好,计划基本实施。地表的探索从未停止,但是无法改变的现状正是地表的恶劣情况。地表仍然处于严重的辐射状态,辐射病更加严重,传染性更强。 地表的白兽已经形成聚落,它们正在慢慢强大,变得更加凶残与嗜血。 我们无法得知辐射是否造就出更为骇怖的存在。因此对于联盟而言,目前并无能力探索灾后的污染区,也没有能力救助误入污染区的人民。 因此即日起,任何针对平民的非官方通道均将关闭。 为了迷途的苦行者,我们仅预留第九区一个站口供人入内。 以上。 勿忘盟耻,铭记审判日与审判日的引发原因。 ——「审判日」纪念日发布。

被销毁的日志(残骸)

(……在霜尼耶车站的书架中)

元首即将关停所有通往地表的线路,因此我与韦斯特斯基先生准备在今夜潜出地表,人生总得有个尝试不是吗?…… …… 满天的核尘埃,与我想象的一样。 …… 白色的家伙袭击了我们!同志们被那个……坚硬的“触手”?全都……可恶,为什么,我从没见过这样的白兽,联盟的图录里没有记录过它…… ……(潮湿) 我一定得回去,这个事情,(被撕破)…… (用铅笔描层后)那边的天空是湛蓝色的,居然是湛蓝色的!……我找到了,那一定就是香巴拉了!同志们! ……(潮湿)

他们来车站找我了。医院,我不得不去医院了。 希望这日志可以被其他人看见。亲眼所见,亦非真实。

关于“穹顶上黑影”的通报(旧纸)

近日,一则名为“霜尼耶穹顶上的黑影是何物?”的文章引起了恐慌。 目前文章已经彻底被封禁,撰写者将受联盟提起公诉。 穹顶上出现的黑影是尘埃反射的正常现象,同理,所谓的敲窗声也只是地表碎屑物的冲击而已。 总之,黑影与敲击是联盟生活的正常事件,请勿慌张…… ——联盟中央政府

((不知谁写的字)放逐者的徘徊,不过是对往昔的彷徨而已。失败作,终焉之境,自然是终点站了。)


在联盟机密情报处找到的记录

第一类接触: 预言中,受到恩赐而顿悟者,唯有两人。 第二次来访: 不是。 第三次来访: 不是。 第四次来访: 不是。 第五次来访: 不是。 第六次来访: 不是。 第七次来访: 不是。 第八类接触: 第二位。 第九波攻势: 待地下战线同地上战线相并,大反攻便将开始。 ……(为什么早已记录下“第八类接触”)

第九区的怪谈

农夫阿瑟终于结了婚,不久后他便有了孩子,他的妻子带着刚出生的小孩去审查,但却就此失踪。 阿瑟四处寻求人的帮助,终于有人同意让他去站主政府里问问。 他回来时精神失常,拿着锄头去炸第九区的墙,却发现墙不像以前那样实心。 几个农夫把墙砸开了,农夫阿瑟把头探了进去后,“我的天!我终于找到他们了,这些毛茸茸的怪胎!”农夫看见墙中伸出了什么,阿瑟掉了下去。 “喂!”农夫们一下子逃跑了,惊慌中,到了宵禁时间。 于是他们喝下几碗草药就睡下了,之后墙上的洞消失了,农夫们忘了这一切。 每当小孩不听话时,大人们总是说:“小心阿瑟变成的怪物把你抓走!”


曼德拉草

前联盟院士韦斯特斯基所研发一种新型种植性食物。适应地下车站肮脏的环境。生长旺盛,以至于站点轨道上都长满了曼德拉草。

曼德拉草会带来旺盛的精力,有着提神醒脑与恢复生命力的效果。站点卫生院的医生在患者感到不适,产生幻觉时总会做上一剂曼德拉草药汤。 "曼德拉草,同志们,这可是真正的香巴拉的灵药呀!"赤脚医生说着。 对于自己的伟大成就,韦斯特斯基并没有自满,他表示:"我不想回答关于曼德拉草的问题,这样的成果并不值得我们高兴。" 据说曼德拉草也可以治疗早期的黑化。

工程师Dr.Boater的自述(1)

被调去联盟中央的工程师,一个也没有回来。 我们一直非常担心他们,因为……如果他们还活着,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?不过很快大家就忘了他们,就像他们从不存在过。 所以我想,中央那边一定有着什么危险机密而不可被任何人知道的建设项目。 单位里最先被调走的是布尔什维克,接下来是共青团员,到最后只有我还留在单位,于是我几乎成了新人们的导师。 我最看好的孩子被选中,他的父亲早就被带去了中央,我选择替他去。 轨道的风景与往常一样,我高兴不起来,这场旅行就像通往地狱般的折磨。 我每日每刻都提心吊胆,因为我亲眼看到自己的户籍与社会保险被销毁。 睡醒时,已经到了首都的实验室。我看到了无数绳索与荆刺缠绕住,被固定在十字架上的东西,与我熟悉的工程师们。 他们笑起来鼓掌:“欢迎成为地下战线,万物归一的精英。”

Boater的自言自语

  (在站点间的下水道中)

“小心,同志,小心,同志。” “喀秋莎……” “ 一切为了地下战线!呵呵呵……” “你是预言之卵,我看见了。” “哗啦啦…………” “我看见了,我成为了,我逃跑了。” “未来,恶魔睁开他的第八只瞳仁,届时恶魔不再只是恶魔。”

破旧的报纸

被蔑罗夫藏在家中 (好多字都无法看清了。特约记者:杰克曼(Jackman) …………   我们追问守门的同志,研究所的主事研究事物是什么。 年轻的一位回答我们:“我们的最终目标,是制造出地下战线,以及来访者的收容与开发。” 与我同行的Mr.Biff立即追问,“究竟什么是地下战线?!”  “这就是地下战线。其余的,无可奉告。”

人物设定

Meloof(蔑罗夫)

  • 蔑罗夫曾是一名红军,后改役联盟军,他参加斗争多年,获得了六等军衔,即联盟军大佐。

·事迹

  • 在内乱期间,蔑罗夫目睹混乱社会下苦难的百姓,终究产生动摇,他开始对自己的职责怀疑。

但随即就被派往处决叛乱军的家人。本该用于守护人民的魔法却被用在了大清洗上,然而他还是被迫的残害了许多孩童,这也留下了巨大的阴影。

  • 最后一场战役中,蔑罗夫在前线战斗时,因枪杀叛军时的迟疑,被火枪直面轰炸。脸部被炸开,同时失去了左手与右腿。

在医院治疗后勉强保住了命,然而医院又遭到了轰炸……紧而白兽来袭,Asrilie保护了大部分人,蔑罗夫因此活了下来,但伤势此后恢复极差,留下了许多后遗症。

  • 他本十分爱惜自己的脸,不过在战后,他的左眼留下了永久性的针线缝合——如果不这么干,他的眼部就会裂开。

他嘴角的情况也和这差不多……为了缓解尴尬,他只好在右眼上也画上纹路。

  • 脊柱受损严重,因此他安装了金钢石原料的外骨骼,用于固定与维护脊柱功能。

如果失去外骨骼,他甚至难以站立。

  • 左手与右腿都是合金制的义体,它们有点不灵活,但勉强能用。

他用绷带将双腿与左手裹住。

  • 蔑罗夫康复后与弟弟一起回到了霜尼耶,所有人都把他视作了英雄,但对他而言,这只是一些侮辱。

他试着让弟弟远离军队,但从小崇拜自己的弟弟还是加入了游击队,最终成为了游击队的长官。 而为了保护他,蔑罗夫不得不也参加回游击队——即便只谋得了个没用的闲职……

  • 蔑罗夫过去残害孩童的事被帕派乔姆知道后,就被他视作了恶人。

兄弟间因此产生了矛盾,直到最近,他们也没有重归于好。 (问题主要在于蔑罗夫实在不好意思开口,像他这个年纪的老同志,可都不太会说话——)

  • 蔑罗夫喜欢喝酒,但绝不抽烟,他最喜欢的就是一款名叫“Sans”的伏特加,但这种伏特加早就停产了。

每次他一进店就会试着点“Sans”,“老板同志,来一瓶Sans!——” 可每次都会听到老板回话曰:“喂!你都问了多少次了!混蛋!” 这时酒店里的人都会大笑起来,蔑罗夫也有了外号——“Sans”。

  • 蔑罗夫称呼任何人都会加上“同志”。

这是苏维埃时期的习惯,他是在去到地下联盟前参军的,也是少部分留有「审判日」前记忆的人,也正是因为这样,他帽子上的眼睛格外活跃,他可不喜欢被人监视。

  • 蔑罗夫略有大小眼,显得有点疯癫。因为那场爆炸,他的脑子确实一直都不太清醒,不过他也没有正式工作,每天都过得很清闲,也很无聊,孤独……
  • 他用力狠狠刻划了「佩伦之瞳」与自己领口的军衔,以此与联盟军政府决裂。

他的勋章一直被偷,所以他不得不把军勋都挂在领子上……

  • 蔑罗夫是无神论者,他蔑视一切迷信者。

“美好的生活是人民的双手自己干出来的!”他总是这么说着。

  • 他就像一个旧时代的幽灵,恪守军人的道德。可这在此般的社会,便成为了人们眼中的笑料。
  • 他严肃而不失风趣,冲动,容易热血上头。
  • 他的牙齿在战争中全掉了,后来安上了尖牙,有一颗是用铜做的的特制牙。
  • 讲一些有趣的笑话,涉及各方面,尤其是历史笑话。

papyjom

(Пападжом)

(帕派焦姆·珂尔伽)

  • 瘦高的年轻骷髅,头戴军帽身穿军服,将自己的左眼用绷带裹住。
  • 他性情暴躁,爱憎分明,会适当的开玩笑。他不抽烟,更不喝酒。
  • 与蔑洛夫一齐住在霜尼耶附近的废弃站口内。他似乎与蔑洛夫关系不好,每次见到蔑洛夫时总会摆出厌恶的表情。
  • 曾经是一名狙击手,在战场上歼敌无数。他似乎窥见过地下战线的真理。

与蔑洛夫所在的战壕被巨大导弹炸碎。

  • 被军民们称作了"鹰眼"。他被绷带裹住的眼睛,似乎就是那只拥有着异常魔法的眼睛。
  • 帕派焦姆已经退役,他绝不会出那站点。


小说

外传·褪了色的赤色

褪了色的赤色

(1)生锈

“蔑罗夫先生。您已经迟了半个小时了,请快点收拾好东西,离开这里,好吗?”白绿色制服的护士,用手夹着帐单,瞟着戴罗夫。

“护士同志,我虽然知道还有人要住进来,但我真的还没好——身体是革命的本钱。我是说,如果只是一点小伤,不用你们提醒,我自己就会出院去。但我的双腿完全没有知觉!这叫我回去怎么参加工作呀!”他用手不断擦拭桌上的徽章。护士点了点头,握住钢笔,在那帐单上不停地写着什么,接着他抬起脑袋,皱头舒展开,露出令人感到温暖的笑容,

“蔑罗夫同志,您应该没在新克格勃,或者联盟军队工作吧?”

“是的。我自己退役了,军队已经暂时不需要我这种老骨头了。不过,我会选择去建设地下联盟。就等……”

“我明白的。”她的笑容更加灿烂了,露出洁白的牙齿。接着一把发出青色光泽的拐杖被一把塞到蔑罗夫手中,他还没来得及说话,那张帐单便一把拍到了桌上。

“这是?……”蔑罗夫额上冒出了阵阵汗水,他瞪大了眼,用模糊的瞳仁凝向单子上,用褪了之的红笔新加的字:“医疗步行辅助器(无补贴)10000G。”

接着护士与护士扶起他,鼓着掌欢迎他出院。回过神时,自己已经提着包站在医院门外,用生锈了的拐杖强撑的双腿.,止不住地发抖。他叹了口气,没有人来接自己。

(2)废品

不过说是回家,他该去哪里呢?……自从进入地下联盟后,蔑罗夫一直在军中参加战斗。说是“家”,其实更像是一个落脚点,自己与弟弟暂时的住所。

他在潮湿的墙角坐下,将拐杖放在一边,打开了自己皮革制的行李箱,那里面是它的一切———一件破旧的军服,褪色得不成样子。二十多个战士勋章,几本发黄的小册子……当然还有几瓶酒———看到这,他不禁笑了起来,“伏特加,伏特加!只要他在,什么都好说。”拿起酒瓶,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。

“被喝完了?”他叹了口气,不过又一下子睁大眼,”那么以后再买就好了!你在担心什么?蔑罗夫!”握紧了拳头!他的眼中冒出了希望与烈火!反正你其实不喜欢喝伏特加,不是吗!只是因为以前在战争时,其他弟兄都说不喝伏特加不男人,所以说你才去喝的!……“嘭!”玻璃声,重重砸在地上,几滴酒水溅到了蔑罗夫头上,他马上就看见了自己前方地上的红酒酒瓶。

“同志!你这是在做什么?!”蔑罗夫皱起眉头,伸手抓拐杖想站起。

“你不是站里雇的垃圾回收工?我还以为你是收旧酒瓶的,大兵!”身穿貂友的肥胖生物,醉醺醺地说着,“毕竟你这套衣服,太…太烂啦!……呵……”

“不知道联盟内又有了这股风气!同志,即使找是一位环卫工人,你也不应该如此对待我。我的意思是,对每一位人民都需要抱有尊重!尤其是工……”肥胖怪物没有理蔑罗夫,在昏暗的通道中慢慢离开,硕大的影子越来越小。

“给我记好了!混账!”——

“嘭!!”钢铁砸地声从后方传来,蔑罗夫猛地回首,伸手掏枪。

一个身穿病服的老头子,“你这里是收废弃拐杖的吗?伙计。”

(3)老酒

   拐杖自上到下完全生锈了。    蔑罗夫推开酒馆的门,他什么也没有想,“Sans,给我一杯Sans!”———那是过去联盟地方生产的、一种伏特加的名字。在计划的时代,无论何时他走进酒馆一喊,店长同志就会笑着温酒,在汗水与笑脸中向他递来。

  酒馆内喧闹的声音顿时静止了下来,接着打破寂静的是喷酒的爆笑声,一瞬间压在蔑罗夫的头上

“大叔!你这是什么年代的衣服了?哈哈哈……”

“地下联盟红军三十四师步兵营的旧式军服。同志,怎么了?”

“不,不不不,我的兄弟,我上一次见着这样的衣服,还是在一个身无分文的老伙计身上,他爬进店,找了半天,没找着自己以前喝的酒,于是死死握着攒下的钱,死掉了!———不说这个,你是军人?”

“已经退役了。”

“那你为什么这样?穿着这身褪色的军服?……完全破了,不是吗?我们都能看见你的腰肢了!这可不是同志酒吧!大叔!”

  接着又是轰鸣似的爆笑声,坐着的几个年轻人就这么指着自己,不时拍着桌子,把嘴中的食物与洒一齐溅出。

  蔑罗夫不明白,自己到底哪里不对,引着这些人笑了———他把身上拍打了一遍,没有脏东西才对!于是试着将腰挺直,可是又发起抖来,根本无法立正……蔑罗夫没有说话,强忍着挤出笑容,他紧握手中的纸币,用着生锈的拐杖,一下一下地向吧台挪动,临着椅坐下,“同志,来一杯Sans。给我一杯Sans。”没有人理他,酒吧中的视线凝聚到他的上,“S-a-n-s-”

“多少年前停产的玩意了!你是在拿我取笑么?混蛋!!”

雷鸣似的笑声,快活地洋溢在酒吧内外。


(4)染色


  蔑罗夫低着头,胡乱喝尽了酒,又在笑声中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。在高高的门槛上一拐,接着拐杖一扭,整个人重重摔到地上,恰是一个污水滩,“咻——”泥水被溅出,散了开来。

衣服完全脏了。行李箱砸到一边,物品散了一地。昏黄烁灭的路灯下,他的勋章在污渍中,绽出些许光芒。蔑罗夫哈了口气,感到有些寒冷。在地上坐着,低着头喘气,他嘀咕着,“不要伤心,蔑罗夫。不要伤心。”

  影子罩住了自己。蔑罗夫扬起了头,那熟悉的人影,内战时的战友…

“是遁狗同志吗?“戴罗夫一下子露出了笑容,握住了对方伸出的手,接着被一把拉起。

   遁狗斯基一把抱住了蔑罗夫,开朗地大笑起来:“蔑罗夫同志!我真没想到你还活着!他们说,那该死的导弹直接击中了战壕!…我还以为你已经不在了…”

“算是活下来了。不过倒霉的是,腿和左手都断了。现在……用着的是义体… 都是用不错的材料做的。不过牙齿…只得用动物的牙了。毕充我的军响,全都交到组织里了。”     遁狗斯基没有说话,眼神黯淡了下来,他沉默了一会,又开口了。 “联盟中央颁下了新的文件。勋章已经可以作为货币流通了。你的‘战斗英雄’,大约可以换个几万钱吧。蔑罗夫……你找到工作了吗?!———不…组织是怎么安排你退役后工作的?”

“我是主动退役的。在那场战役前。但我觉得……”

“你为什么要主动退役?蔑罗夫,我的兄弟!你知道的,主动退役等同于逃兵!拿不到任何补贴,而且还会被处罚……”

“联盟中央变了…所以我认为,投身于内战,不如投身于新联盟的公共建设之中。遁狗同志,我也不需要那些补助,卖勋章,更是做不到。”

  遁狗斯基看着蔑罗夫,嘴角一阵抽动,“你接下来要出哪里?回霜尼耶吗?帕派焦姆和你的家,就在那里,不是吗?”“我们本来就是西伯利亚人。”蔑罗夫去顿了顿,看向自己的行李箱,“在回去前,我想先去… 把衣服修修补补。”

  “褪色成这样了。你必须去染个色,老兄。”遁狗斯基从上衣口袋中捣了一番,算是找出了一根折了的纸烟。他用手指挑着,缓缓送入口中叼住,接着拿起火柴盒,“嚓”地点燃。灰白色的烟雾在家中倾斜着散开,像水中的阵阵涟漪似的,“前面就有染坊,蔑罗夫。它们承接不少退伍军人的染色,不如你去碰碰运气 ——也许会对你免费。”蔑罗夫点了点头,他望向遁狗斯基所指的方向……

  凌乱的站台,不少虚弱的民众就裹着一层破布,瘫倒在污水秀边。纯黑色的虫子肆意爬行,生锈的架台与杂乱的电线中,是结上一层又一层的蜘蛛网。喧闹与叫喊中,他人像是没发现似地,平静地从地上的破布——民众的家上跨去,赶往站台。蔑罗夫不住地抚摸自己腰间的勋章,他什么也没有说。

  “站点尽头就是染坊了。…蔑罗夫,你还有什么事情吗…”遁狗看着蔑罗夫,他比以前更短,更瘦小了……“我尽量帮你。”

“遁狗同志,我还有一个问题……”——

“什么?”

“Sans。那种伏特加,还在生产的计划内吗?”

“你傻吧?……”


(5)旧书


  蔑罗夫为无家可归者们,一个一个地盖上了破布。他看见了站台上,已经掉渣到几乎看不见的禁烟标志;不住地扇开眼前的烟雾。这股刺鼻的气味并不像烟,实际上……更像在地上时,参加扫毒行动时缴收的大麻。

  他扫过肮脏的地摊,瞳口猛地一缩——那是一个书摊!头戴冬帽的老人,坐在一边的地上,脑袋耷拉着,毫不动弹,不少飞蝇围着它肆乱地飞,只有轻微起伏的胸膛,透露出它是一个活物———这恐怕就是摊主。

  说是书铺,其实更像是卖破烂的。十多本破烂不堪、被霉菌覆盖的“书”,用黑色的线固定住书脊。即使是几乎等同于黑色,藏罗夫还是从泥渍尘埃中,看见了透露出的赤色。他伸出手,额边淌出冷汗,感到一阵激动……

  缓缓将那“书”捧起,用手上的绷带擦了又擦……泥渍被抹去后,那金色的书名……他几乎是念了出来:“《钢铁是怎样炼成的》…… 奥斯特洛夫斯基。”———乌赫塔井战役时,遭到了叛军的袭击,他背着受了伤的战友,在战壕间穿梭。最终守住了战地,仅凭他一个人。不过,他的随行物品被大炮击中,遗失在了硝烟中——也包括那本,从地上带来的小说……他没有说话,只是慢慢地把扉页打开。……

  用铅笔画出的,苏维埃的国旗。而左下角写着一行名字“蔑罗夫·珂尔斯加”………

  他一下子合上书,呼了口气,“这是我的……这是我的书………”他闭上了眼,又紧而睁开,他扫了一遍又一遍,用衣袖擦拭掉右上方的黑渍,那熟悉的名字,突地出现,“帕派焦姆·珂尔斯加”……

  头部一阵剧痛,模糊的人影在眼中闪过,他看见自己手上捧着鲜红色的苏维埃国旗,那是从地上带下的唯一一张。但现在消失了。

  他捂住了头,不知为何笑了起来,“多少卢布?老同志。”

“现在不用卢布了,先生。”


(6)染红


  蔑罗夫将行李箱放在桌上,用手不熟练地打开。“啪!”的一声,那满是破洞,褪色得不成样子的军装外衣,便显露出来。塑料水晶串起的帘子,被一只手掀开,瘦弱的人影一瘸一拐地走出来,那是染坊的老板。


“有退伍军人证吗?大兵。”


“没有。我是主动退役的,师傅。”


  老板没有说话,他用蔑视的眼神,瞟着蔑罗夫,“你这件军服,不太合你身吧?哪搞来的?……”


  “是我兄弟的。我自己的早就被炮打坏了。”老板顿了顿,他扫视了一遍,摸索出了一张名牌。他微微仰起眼,盯着蔑罗夫,“你兄弟的姓氏是?……”

 “珂尔斯伽。”

  老板将头低下,微微点了点头,接着将手套摘下,伸向蔑罗夫,“珂尔斯加先生,很高兴为您服务。”蔑罗夫一惊,他将拐杖放在一边,笨拙地摘下手套。“嘭”,那是金属器件碰撞声,绽出银色光芒的手,握住了老板的手。


 “我叫蔑罗夫。”


 “蔑罗夫,你要什么颜色?……染成什么色?”花板笑了起来,露出金色的牙。眼神中绽出诡异的光芒,那分明是……
 “红色。师傅,染成红色吧。”蔑罗夫一边套上那革制手套,一边吩咐着。

  老板的皱纹重叠在一起,他笑着凝视着大衣上渗出的些许血迹,推了推眼镜“什么样的红色?大红色,还是血红?粉红也是可以的,老兄。”老板眯起了眼,他不断磨着牙,“最好告诉我,详细的色号。”

 “色号?…”蔑罗夫突然愣住了。在参军之前,他一直是西伯利亚的一位机车工人,根本搞不清什么颜色啊,色号啊———对于文艺工作,他可谓一窍不通。不过说到文艺工作的话,只在战斗时,听着过遁狗斯基在讲什么气息控制——那也是很久之前了,不过他就是记得,因为遁狗经常在火炉边教同志们一起唱歌……

  “我不太懂这些。”蔑罗夫一边挠头,一边挤出苦笑,“是国旗,联盟国旗的颜色……共和国联盟。”

 “是那种?”老板指向墙上的图案,那是暗红色——锈红色的,地下联盟的旗帜。冷峻得——像是庄严的老头子。
 “不,是这种!是苏维埃!我的祖国,苏维埃的国旗!它不大像这样。它是……”
 “你说的是地上的旧联盟?…我是在地下联盟出生的,没见过它。你只是这样一个劲地说,谁能想得出来呀!珂尔斯加先生,您能找个例子,或者样本,给我看看吗?”老板眯着眼睛看蔑洛夫,斑白的头发在微风中缓缓飘动。

  蔑罗夫什么也没有想,他打开行李箱,开始胡乱地翻找,但是为什么一定要那个旧的红旗?为什么一定要用那个红色,为什么?

 “因为你想让它们回来,不是吗?”
 蔑罗夫猛地回头,脑海中的声音顿时散去,一阵剧烈地头疼,接着视线一阵又一阵地模糊……
 “你可以试着去其它地方找找,先生。虽然这有点儿傻。但是别的站点,也许有。如果你为了染色,可以跑遍全联盟,那你也差不对成为真正的“行军者”了,开玩笑的。”
 “我行军过非常多次!”蔑罗夫扶着拐杖,转身向外走去,他看见了摆在一边的,一排军装,都是没见过的样式,名牌无一例外写着:“遁狗”。
 “我找来给你,师傅。”
 看着蔑罗夫远去的身影,老板笑了起来:“这也算在误工费之内!”

(7)火车

  遁狗斯基扶住腰问的枪,用大衣掩住。他倚在墙边,缓缓点了根烟。扫过站点,又是与往常一样的场景,小孩与妇女的哭声,汗水与腐烂的气味,间或烁灭的灯管,映射出穹顶上的图画,神的瞳孔,凝视着民众们破败的帐篷,他们就这么挤在狭窄的走道中,有的瘫坐在地上,将偷来捡来的东西摆在自己的破布上,大多数旧联盟时期的书,政治的,社会主义的,历史的,布党的,在这里出售的信仰非常便宜,有的只要五块。

  他们低着头倚在墙边,也许有的已经死掉了。几位官兵从身后走上来,甩出甩棍,开始整治这地下车站中的“违规建筑”。

  “也许,等到了我们的孙子那时,他们都会觉得地下车站也是神的造物了。”

  遁狗猛吸一口烟,接着吐在浑浊的空气中。他用手指夹着那纸卷烟,向着月台走去。

  他站在那巨大的时钟前,生锈了的齿轮转动时,总会发出这样,令人烦燥,永不停歇的滴答声。昏暗的光中,影子拉得格外她长。货物己经到了,和时间所定的一样。”用手指掐灭了烟,轻轻抛向垃级桶,显出一幅完美的弧线。

  到这种时候,他倒是又想起战争的过去了。他是一位中学音乐老师,一直教那些还没长大的小鬼唱歌。有一天大地轰动,教学楼塌了去了,他在碎瓦中跪着,孩童的血弥漫在空气中,他们的歌声的仍在耳边徘徊,直到其他受伤老师将他拉起,“他们说「敌人」打过来了!”于是参了军。他清楚地记得地上的一切,但为什么,其它人都完全忘却了,那联盟的一切!!

  遁狗咬紧了牙,憋着一口气,扫视这惨淡的景象,他感到怒不可遏。——一个熟悉的身影在视野的角落出现,“蔑罗夫?!”遁狗迎了上去,蔑罗夫正坐在地上,眯着眼望向时钟,手里握着笔与纸,在不断画些什么,“你怎么在这里!我的兄弟。”

  蔑罗夫缘缓仰起头,他先是一愣,接着露出了喜悦的笑容,“遁狗同志!又遇见你了,真好。”他扶着拐杖,挣扎着立起身子,双腿不住地发抖。他将纸与笔递向遁狗,“我正急着赶火车!回到那个染坊。不过,我实在看不明白那个钟——……脑袋受伤后一直这样。替我看看!”

  遁狗点了点头,他接过纸与笔,上面潦草地画着一个扭曲的钟,而数字都错杂地挤在下角,他不明白怎么会画成这样。

  “嗡——翁!!“震耳欲聋的鸣笛声自隧道的黑暗中回响而至,紧接着是铁道间的摩擦,那尖锐火花掠起长长的光。

  “轰!!!”切换轨道的巨响,冲开蒸汽的灰雾,那破旧而生锈的铁皮火车,便驶了出来。污水自天顶滴落,灯管暗黄的影子下,紧促的脚步声交触在一起———破布犹如笼中的饿兽,一窝蜂地伸出手,汇作人流,冲向慢慢敞开的铁门………遁狗压低了帽檐,一把抓住蔑罗夫,“火车已经到了,快走吧!蔑罗夫。”……

 “哔!——”“哨声的尖鸣盖过了喧闹的人群,只有小孩子“哔!的哭声没有信下。一个警戒线微拉了起来。“发生什么了?遁狗同志?”

遁狗从前方围着的人群中挤了回来,他气喘吁吁地说道:“和往常差不多,有铁轨工人被火车碾死了。不过……这次,一个回收尸体的联盟士兵,被一齐被压成了肉泥。”

 “每次都会发生同样的事!”蔑罗夫握紧了拳头,“铁轨工人被自己从没坐过的火车压死!好不容易坐上火车的百姓,又总在拥挤的车上被活活踩死!……联盟的火车还是不够吗!如果能多一点……”
 “在厂里的工人同志告诉我,火车车厢是足够的,但是却都放在仓库中吃灰。这是为了备用吗?不!蔑罗夫,是有人故意不让人民大众用上它们;这些人渴望我们的血,因为他们正是真正的吸血鬼。”

  蔑罗夫正想说话,那火车门便彻底敞开了。两人被蜂拥的人群,一齐送上了列车。 ……

(8)最后的革命与喀秋莎

  “所以,你就真的找遍了整个地下联盟?我的天阿,老兄。一个月没见到你,我还以为你又回军队了呢!”遁狗倚在椅子的靠背上。

  “我就是想找到它。遁狗同志,你也知道——新的国旗法彻底取代了苏维埃的旗帜,想找到这么个旧东西,得花好大功夫!幸好,我找到了安黛因·卡列尼娜同志,她已经当了站点将军,不过她还是与我见面了——带着那面旗。”

 “你以前还救了她一次,不是吗……哈哈!真是战友久讳的再会啊,蔑罗夫。下次见到她,替我问个好。”遁狗笑了起来,“帕派焦姆…,他怎么样了?”
 “他回我们的老家了。你呢?你的妻子怎么样了?乌赫塔井战役前你不还说,她怀孕了吗?遁狗老兄!”

  遁狗没有说话,检票员便凑了上来,“两位先生,请将票给予我看看!——”

  蔑罗夫的笑容突然僵住了,他凑近了遁狗,“不好,我的钱全没了…兄弟!借我几元钱,付个车票钱。”

 “花完了?.....等等,那你的勋章呢?你不会也花完了吧!老兄”
 “在勒茵堡时,我帮一个妇女同志卸货,回头就给小贼偷了去了!问遍了治安部门,没一个人帮我处理………勋章.....我现在只剩下三个了。”

  遁狗没有说活,他扶着桌,在摇晃的车厢中站起,头几乎顶到了车顶。“我去付钱。顺便,处理点事,”他看了一眼钟,跟着验票员走去,但刚跨过这节门槛,他又折了回来,将自己的钱包从上衣口袋捣出,一把塞到藏罗夫手中。什么也没说,他只是看了蔑罗夫一眼,便慢慢远去了。

  蔑罗夫仍穿着那褪色了的军队制服,甚至下半身穿着的还是病号服——被从白色脏成了灰色。他还是没法好好走路,只要一离了拐杖,就发起抖来……他扫视了一遍周围,没看到任何裹着破布的百姓。他将头伸向后座:“同志,那些贫困的群众去哪里了?”

 “他们都挤在车尾无座区,老兄!”
 “那前面的车厢是给谁坐的?”
 “布党人,军官们,还有有钱人。”

  蔑罗夫一瞬间滞住不动了,他坐了下来,看着这狭窄拥挤的铁皮车厢,铁轨碰撞声与蒸汽声在双耳徘徊,但他却分明听见摇晃的车尾所传来的,妇孺孩童的哭泣声了。

  他让自己不再去听,抱着自己的革包,闭上了眼,在喧闹中渐渐睡了下去。

 他又看到了,驻扎的夜晚,大家裹着行军睡袋,围在火坑旁,畅想着联盟的未来,遁狗让大伙们看了自己妻子的照片,然后便教起唱歌来,那首无论士兵还是百姓,从小在广阔的雪地中,都学会唱的歌……

  但蔑罗夫现在居然怎么也想不起来了。

  脚步声,低沉的对话声……   灯灭了。

 “嘭!!”一阵巨响声自前方而来,将黑暗中的每一人惊醒,接着灯光被红色染成赤色,在警报声中闪烁起来!随即整个车厢猛然震动,刹那间人群躁动,不少身穿没过的军装的人从包中抽出步枪,一股脑向前方涌去!

  “啊!发生什么了?”   “有劫匪么?”

  “不要啊!!!……”

  “车好像要翻了!!”

   "救救我!救救我!"

  车速越来越快,在引擎轰鸣中,失缰马似极剧加速。狭窄的车厢随即左右摇晃起来!粗制滥造的吊灯在空中胡乱地甩动,不少碎片碎裂分散,接着钢铁的气管嘭地炸裂,高温的蒸汽自交错的红光中弥漫开,妇孺与孩童的尖叫声中,物品散了一地,全然砸落在了地上!蔑罗夫扶着墙想站起,却一把被强打的惯性打翻到地上,他挣扎着向前方看去,一瞬间感到一阵头疼,接着想起染坊中,那一排不同样式的军装——顿时明白了一切!

  正想向前走去,火车轰然巨响!爆炸声与枪声交错着消融了“嘭!”“轰!”——……

  失去重心,向下倒去,车厢整个倾斜过来,玻璃渣与岩石坠下,蔑罗夫在仿佛静止的时间中看着绝望的乘容们,他猛地伸出手!!——成百上千的骨头自四面八方破出,形成了坚硬无比的保护墙……

  铁杆猛地砸到他的后脑勺上。 ……

  他醒了过来,在钢铁的废墟中,慢慢爬起。这是隧道的中央,火车直接狠狠向墙撞去,半截车厢冲入土了中。

  藏罗夫扶着拐杖,从漫地鲜血与铁片中走过,他的左脑壳上都是血。看见那全身肮脏,举着枪的年轻兵,蔑罗夫敬了个礼,“发生什么了!同志!车为什么……为什么翻了?”

 “有人……有暴徒劫特了前车厢。它们不知从哪搞来了几吨炸药。但是没有成功,今天前车厢载的不是组织里的领导,也不是联盟企业家,而是地心防区的特种部队。那传说中的‘钢铁洪流的埃兰迪尔’,也在其中。于是很快就把暴徒们解决了…不过车头失控,还是栽到了土里。同志,你是哪个部队的?”
 “我已经退役了,同志。”蔑罗夫顿了顿,“我不会告诉别人的,放心。”

……

  他擦拭着额上的鲜血,紧紧抓着已经全然生锈,变为暗红色的拐杖。在无一点光芒的隧道中,一步一步地走着。

  蔑罗夫用绷带,时不时抹去汗水。他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,但是,那股希望,不时涌上来。

  钢筋与木材堆放在一边,是一棵棵矗立在孤独的道路中的树木。污水与机油汇成小溪,在夜行虫的道路上肆意流淌。

  他看见了。不远处的灯光,微茫的灯光。在灯光下,是那牵挂下的路牌:“列宁格勒”。

  蔑罗夫抿紧了嘴唇,那是遁狗的老家。 ……就在前方,血泊中,坐倒在轨道边的,是那熟悉的战友。蔑罗夫没有说活,他刚向前走出一步,那锈蚀得不成样子的拐杖,突地破碎,“嘭。”的一声打破寂静,他倒在污水中。

  遁狗半睁开眼,唇角微微抽动,他喘着粗气,鲜血从嘣角淌下。

 “你果然在这种地方。遁狗……”蔑罗夫一把捶向泥中,溅起黑色的污水,“你就是个文艺兵,怎么可能打得过埃兰迪尔?为什么要这么做?为什么不告诉我!”遁狗张开了嘴,却什么声也发不出来,他又苦笑起来,用发着抖的手解开了军服的钮扣,腹部上正是一个吓人的血窟隆!……他瞪大了眼,犹如嘶吼般,发出干涸喉咙中的声音……
 “我的……妻子莎娅……生了个女孩。我们取名叫她喀秋莎……”他痛苦地喘着气,蔑罗夫赶紧扶着膝站起,摸索自己全身,搜寻可以用来包扎的东西,但是……什么也没有……
 “最后的战役结束了……她耐不住担心,花了几乎所有钱,想……咳咳……”他中喷出了血,“想去军队找…我我车厂长们打赌……比车速!……车高速驶过站头……莎娅与喀秋莎都被卷进了车轨,我……我下车时,只找着了她们……她们的一部分……她们还带着我的照片哩!.....”

  昏黄的灯光下,他的瞳仁中绽出赤色的怒火,猛地一咳,肠子居然涌了出来,蔑罗夫抽出那丝绸状的布,紧紧捂了上去,他满头是汗,“遁狗,撑住!遁狗,出了这里我就送你去医院!“蔑罗夫的浑身都在发抖,头又接连疼了起来。

 “我……我没有干掉吸血鬼,抛下同志,自己逃走了……”
 “遁狗,别说了。”
 “我输了……苏维埃,还可能回来么?……”
 “遁狗。……”

“但是……这只是一个宣言。接下来会有更多人站起来、而我,…我将……我将…” 蔑罗夫背起遁狗,“嘭!”他听见了有什么断裂开,重重砸在地上。蔑罗夫强撑着身子,穿越锈钢的丛林,向着黑暗的前方跑去,紧紧拧紧了那块布料。

“别放弃,撑住!遁狗”他的眼中又闪过那炉边的火光,遁狗没有回活,没有回话,他又想起在军营时,每当遁狗沉默的时候,大家唱起那首歌,遁狗就会开心地笑着,舞动修长的双手,指绘着唱起。

  蔑罗夫闭上眼,他不敢想,他也不敢回头,脊椎不断发抖,他使出浑身力量,向着前方的光芒处跑去,大口喘着气,颤抖地低声唱了起来:

“苹朵树与梨树花朵开放……”

“茫…茫茫雾霭…哈……”

“茫茫雾霭飘扬在河畔上!”

“向又高又陡的岸边走去,……喀秋莎……”

"一面走着一面唱着歌儿"

“放开声自由地歌唱,唱那草原上的苍鹰……”

“唱…唱给心爰的……男……男孩……”

……

穹顶上投下清晨的光芒,血脂与毛发。败坏了的,暗色的血,将全联盟最后一面苏维埃国旗染成了红色。 ……   他缓缓打开那打着补丁的皮革钱包,里面是一个钥匙,刻着"新的开始"。 “珂尔斯加先生,这与暗红色有什么区别啊?这一个月,就找了个这个么?” “就染成这个色就可以了,师傅。” “就是暗红色咯?” “是国旗的红色。” “……” “是用血染红的颜色。” “好了好了。我知道了——误工费可也是要结的。” “没关系,师傅,” “蔑罗夫!”熟悉的声音从后方传来,蔑罗夫转过了头。

外传·红莲与初诞的星光

(1)前线 鸣笛声自上方响起,只见他一挥手,身穿军服的人们便猛地拉开铁门,一把拉起背包,跃下火车,将身影扑入漫天的飞雪之中!狂风呼啸,蒸汽在雪花中消散—— 军绿色的大衣随风雪飘扬,他从怀中抽出地图,打着灯蹲下看起,眉头紧皱。 “在一小时之内行军到十公里外的城镇?还是在西伯利亚的大雪天?疯了吧?!他妈的!” “上面下的死命令,必须完成!贝尔格里同志。” “蔑罗夫,我知道,可现在的三十四师都是些新兵!其它军队都已经撤到地下联盟了……” “只能去做了,贝尔格里同志!”蔑罗夫紧住军帽,“至少得把那些敌军从西伯利亚清除——只有这里还没被该死的核弹打中,有作为苏维埃最后阵地的可能性!而且,你可是毛熊!怕什么冷呢?” “他妈的,蔑罗夫!我们干吧。别担心什么了!”贝尔格里站了起未,哈出一口气,捣出一把小手枪,向空中射击过去“嘭!!”银色的光芒在漆黑的夜中绽放,将茫茫冻原照亮。 蔑罗夫呼出一口气,紧紧抱着步枪,迈开步子大跨向前方的山坡上奔去。这里是严寒的西伯利亚,打滑的路面与直击面门的暴雪——蔑罗夫却格外清醒,这里是他的老家!没什么可怕的!他撑住树桩一把翻过去,在坡顶上立住,用手臂抽出大衣内的望远镜,一边指挥新兵们向前行动,一边看向前方—— “嘭!!”赤色的信号弹自前方开起,徐徐炸开,红色的烟雾。蔑罗夫立即明白,那是不久前派去调查前方地形的侦查员—叫作摩格尔兹的年轻同志。——而他的身后,居然紧紧跟着几只张开血盆大口的,黑色的野兽!…… “侦察员被那些变异的牲口追着了!快去支援!”蔑罗夫把锈斑的的望远镜塞到同志的怀里,撒开步子突地向下跃去,同时张开双手,半伏下身子,平稳自身——就这么向下滑去!双脚不断掀起雪堆,后方是间或闪烁的照明弹,大衣胡乱飘扬,在枪声与狂风呼啸声中,他猛张双臂,随即手掌处绽出油颜般的深赤色光芒,并纠缠着向后飘去,与那暴雪一齐扭曲在空中!…… …… 摩格尔兹喘着粗气,向前方队伍的方向奔去,但身后的黑兽不断嘟囔着,口中的唾液肆意飘扬,疯了似地甩动瘦长的四肢,以极快的速度接近而来!…… 摩格尔兹完全没有勇气回头,他手中紧紧握着枪,但始终不敢回首射击—— 赤色的光芒自远方掠过,将那颜料的尾焰拉得奇长!在空中螺旋,扭曲了空间。